阿童木作者(宫崎骏经典语录童心)

历史真是一个巨大的螺旋,看看当下的情景,时不时便会有"历史重演"的错觉。不知何时,时尚的季风,居然将我们吹到了50年前——谁能想到,时下讨论度颇高的漫改作品《多罗罗》,原著竟然诞生在那个遥远的1967年呢?而它的作者,竟然又是创作了很多70、80后的童年记忆《阿童木》的日本漫画之神手冢治虫呢?

阿童木作者(宫崎骏经典语录童心)插图

怀旧的风潮一波接着一波,前段时间又传出《千与千寻》正式引进的消息。这两个靠的如此之近的热点,恍惚间又把人带回到1989年的那一刻——那一年,创作出《阿童木》、《多罗罗》、《火鸟》和《怪医黑杰克》等漫画杰作,又一手开创了现代日本商业动画规则的大师手冢治虫,因胃癌而去世,享年61岁。据传说,他在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请给我一支铅笔。"
在手冢治虫去世的那一年日本上上下下均发表了追悼词,只有一个人除外——这个人就是业界著名的动画大师宫崎骏。他的"悼词"里面充满了毫不客气的、反对"手冢治虫那一套"的语句,甚至大量掺杂个人感情:
"就要做手冢先生的特集,追悼的大合唱有很多,但是我一点也没有要加入这个合唱的意思。 "
"关于动画——只在这件事上我认为自己有发言的权利和义务,所以说几句——迄今为止手冢喋喋鼓吹的东西也罢竭力主张的东西也罢,统统全都是错误的。 "
"听到他死去的时候,和天皇死去的时候相比,更感到"昭和"时代的终结。他有着常人三倍的活动力,作了常人三倍的事。六十岁死的话等于常人活了一百八十岁。我认为这是天寿了。"
——以上是"激烈言辞"举例,对这段言行感兴趣的人还是尽量找来原版翻译看看比较好。当然了,宫崎骏本人对于这些观点本身还是有一些解释的,至于是否令人信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然而,即使是这样,在这样一个特别的关头,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惊了些。
事实上,虽然同为当时的左翼漫画家,宫崎骏与手冢治虫的"过节"由来已久。宫崎骏最不满手冢的原因有二——手冢治虫善于描绘人性的阴暗和别扭之处,与宫崎骏所秉承的"动画必须是健康的"理念不符,同为动画创作者,手冢治虫创作过许多"成人动画",宫崎骏一部也没有;第二就是手冢治虫在制作《阿童木》动画时压低了制作动画的真实成本,让许多人误以为"做动画是很便宜的",这种观念使得真正需要大量人力资金投入的精良动画的创作越发艰难。
宫崎骏早年间也曾是虫工作室的一员,真的进入之后却发现现实和自己所想的大相径庭......大概也很像现在说的"粉转黑",于是黑得更加彻底,再加上他的倔脾气,因此不肯"为死者讳"吧。据说,当手冢的员工看完《风之谷》之后,手冢曾经问过那部电影怎么样,而员工回答"非常好看",手冢沉默,终究没有对《风之谷》发表任何评论。
或许真的是因为性格的影响,两位大师走上的是不同的路。倔强的宫崎骏可以在cg时代依然对手绘无比执著,而深邃的手冢却可以涉猎几乎任何题材。动画人到底也是文化人的一种,"文人相轻"的毛病,是怎么也改不了的——和周汝昌、张爱玲(存疑)评价高鹗"妄改红楼,死有余辜"比起来,宫崎骏的指责,似乎已经算是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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