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过了法考以后的出路(法考以后出路)

那天,我刷微信朋友圈时,突然眼前一亮:多年未冒泡的彭兄发的微信闪烁在我的眼前。他发了两张图片与一段文字,我细看得知他通过法考了!这则消息带给我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竟然,二十多年了,他还在为自己的初心努力着,他还在参加法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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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兄的这则消息把我拉回了二十年前的回忆之中。那是2002年,我刚师范中文专业大专毕业,他从广西某大学法律专业大专毕业。因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机缘,我们同一天应聘到了中山市某学校当老师。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暮色四合。我们一群年轻人坐在青草萋萋的学校操场上,望着远方的群山,心里平添了几丝乡愁与孤独之感。但一群年轻人在一起,易于忘怀忧愁,激发乐趣。我们谈天说地,东拉西扯,似乎相识已久的朋友,产生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共鸣。

教师宿舍在离学校约两公里的一幢民宅里。从学校到宿舍之间是一条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小巷子。这条巷子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地面的石板被无数的脚步磨得发亮,墙壁上青苔斑驳,似乎在诉说着不老的故事。下雨天,我们撑着伞从小巷走过,淅淅沥沥,颇能让人生发无限的遐想,让人不自觉地想起戴望舒先生在《雨巷》中写下的诗句: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老师们六人住一间宿舍,上下床。我与彭兄分在一张床,他长得比我肥许多,睡下床;我睡上床。前两天,因刚入校,事情多,还没有来得及到市场买席子与枕头,彭兄见状,用了浓厚的广西鼻音对我说:兄弟,你没有席子就跟我睡一张床的啦!我说这不太好吧?他说,这有什么!没事的啦!我见他言辞恳切,说的是真的,便安心地蹭了他几个晚上。

在学校当老师是很辛苦的活。因为要用校车接送学生,要维持秩序,还要备课、上课、批改作业、开会等,一堆的繁杂之事。我们都是早出晚归,难得有碰头闲聊的时机。只有到了夜深或者周末,才有时间碰在一起天南地北地吹水。

现在回忆起来,在宿舍里说话最多、声音最铿锵有力的当属彭兄了。由于他的彭姓,人又长得四平八稳虎背熊腰,我们便给他安了个绰号,叫他“彭大将军”,他也不恼,还嘻嘻哈哈地笑纳了。

闲聊久了,话题终会被彭兄拉回到他的老本行。他是学法律的,心中有一个律师梦。当时,我对法律知之甚少,虽此前也有当律师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但属于文科生的胡思乱想。彭兄谈起法律来就刹不住车了,满口的法言法语,我们听得云里雾里,他说得却激情四射,俨然一位大律师在向我们启迪法律思想,播洒法律精神,传授法律知识。

彭兄就像给我打开了一扇窗户,透过这扇窗户,我看到了一个美好的、广阔的法律世界。从此,在我的心里,埋下了从事法律工作的种子,树立了以法律为武器维护社会公正与草根权利的理想。

但是,让人沮丧的不已的是,彭兄在寄予厚望的当年的司法考试中,名落孙山了。这当然没有摧毁他的梦想,但却给他增加了麻烦:他是法律专科毕业,当年是最后一次专科生具有报考司法考试的资格,从下一年度起,只有本科生方能报考,他得花几年时间拿下本科学历后,再度参加司考。更让他始料不及的是,他此次落榜,竟需要用二十年的时光来翻身上岸。

年轻人的想法是多的,内心充满了躁动,做决定也是冲动的。在学校待了一年后,我们当初一起坐在青草萋萋的草地上聊天的兄弟们,基本都为了各自的生活,各奔东西了。我们那时都不去想后果,不去理会“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套说辞,我们只顾一味地“世界很大,我得去看看”。

离开学校后,我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与彭兄渐行渐远,分别至今已二十年余未谋面。在这二十年间,犹记得彭兄曾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我的电话。电话里,我们仍感亲切,时光似乎从未走远,我们还是曾经熟悉的那个我们。

通过法考后,彭兄发微信问我下一步他该怎么走?我只是简短地回了他一句话:坚定方向,大步朝前走!

彭兄有顾虑也实属人之常情,毕竟上有老下有小,一个中年男人每天睁开眼睛,四周没有可以依靠的人,都是需要依靠自己的人,这种压力是无形而巨大的。但中年大叔,绝不是毁灭理想的借口,老外说:有理想,什么时候实现都不晚。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惟愿彭兄坚定心思,抖落世谷尘埃,大步朝着心中最火热、最光亮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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